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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的方框中央出现了涂家强。按下播放键,涂家强的面容逐渐清晰,他跪在地上,双手反绑在身后。
“快讲!”画外音是董永达。
涂家强低着头,结结巴巴地说:“我…我不是人,我对不起陆……陆小姐,对不起我太太庄秀兰。”
“别废话!”画面外的董永达异常愤怒,“看着镜头,老实讲清楚你今晚做了什么,时间、地点、人物、事情经过!”
“我……我是涂家强,”涂家强低着头,声音发抖,“今天是3月6日,我带了一瓶酒到浅水湾31号陆恭慧家中做客。”
“做客?”董永达冷笑。
“不是做客,不是做客!”涂家强害怕得浑身发抖,他将头摇得活像只拨浪鼓,“我故意借着酒意强-暴陆恭慧,我不是人,我是禽兽!”
“涂家强!你对得起我!”即使隔着屏幕,钟子晴也能感受到庄秀兰心中的愤怒。
“老婆,老婆,你一定会救我的对不对!”涂家强挣扎着向镜头左边爬去。
“我、一、定、会、救、你……”庄秀兰一字一句道,片段到此结束。
“涂家强真是活该!”细嘉鼻中喷出的气息都带着怒气,余光瞥到钟子晴目光一沉,他缩了缩脖子,画蛇添足地补充道,“董永达应该第一时间陪陆恭慧到警署报警,让法律惩罚涂家强。现在他们动用私刑殴打涂家强致死,很大可能要坐监。”
对涂家强的行为感到义愤填膺的不光有细嘉,谢凯欣更是火冒三丈,“Madam,我们一定要将这份证据提供给法庭,替董永达和陆恭慧争取到法官和陪审团的同情分。”
“案子并没有真的查清楚,”钟子晴摇了摇头,拔开笔帽,在白板上画出一个醒目的问号,“虽然这台摄像机录下了涂家强的供述,但死无对证,我们如何肯定涂家强在摄像机里讲的话一定是真的?”
“子晴,我听不懂你的意思。”细嘉露出困惑表情,明明两名目击者同死者的供述完全吻合。
谢凯欣也将新鲜出炉的《验伤书》交给钟子晴,“根据法医科的检查,陆小姐胳膊、大腿上的伤痕是新留下的。”
“我们无法百分之百肯定涂家强在摄像机里交代的是真实事实,还是受到胁迫、一时情急讲的谎言,”钟子晴并未打开《验伤书》,只是闭上眼回忆起审讯室里涕泗横流的董永达、楚楚可怜的陆恭慧和进入警署后就晕倒的庄秀兰,猛地睁开眼,“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,如果陆恭慧同董永达讲的都是真的,庄秀兰为什么要帮他们撒谎?”
谢凯欣张了张嘴,“出于对陆恭慧的同情?因为对丈夫不忠的愤怒?”
“因为同情和愤怒帮害死丈夫的陌生人脱罪?”
“结果害到自己染上杀人嫌疑,很可能无法顺利继承遗产?”
“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?”
这根本讲不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