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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叫我阿B就好,”马仔扭头看了眼隔壁桌,见均是陌生面孔,才放下心来,又从腰间捞起一把车钥匙,“Madam,你上次害惨我,大飞哥以为我出卖他,把我剔除社团核心层,我现在只能在夜总会做泊车小弟啊!”
什么时候马仔也算核心层?钟子晴嘴角一扯,安慰道:“当泊车小弟也好,没有坐监风险嘛。”
见阿B被堵得哑口无言,钟子晴打蛇随棍上:“喂,同你打听两个人,住这附近的阿翔和阿Dee认识吗?好像也是你们裕昌恒的。”
阿B倒出一杯热水,将勺子插入其中搅拌,“认识,怎么会不认识,南山邨的阿翔同阿Dee嘛!他们一直想加入裕昌恒,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年龄,我们虽然是hei-社会,但是不收未成年人。”
认识就好,子晴端起水杯放到唇边,“你们挺讲规矩哦。”
“Madam你不知,那个阿翔才十六岁,整日招呼我们去他家打牌、吹水。我去过一次,哪里是他家,分明是他堂哥家,我看不上他,”阿B果然上钩,“他那个堂哥,叫什么谭思乐,完全是个烂好人,阿翔不仅霸占他的房子,还偷他的钱。如果不是有个凶悍女友保护,谭思乐的房子早就被他老豆送给阿翔了。”
钟子晴装作好奇继续问:“他堂哥的女友叫周静娴?”
“哎,madam你也知吗?”阿B舀了一勺炒饭,吃得满嘴流油,“周静娴是个社工,经常劝阿翔走正途,阿翔这种人怎么会听劝?他同周静娴经常吵架。”
阿翔果然在撒谎!钟子晴还想继续问,隔壁桌传来“嘀嘀嘀”的声响。
许学礼瞄了一眼腰间的BB机,“子晴,回伊利沙伯。”
阿B三两口将炒饭倒入胃里,扔下两张钞票,同钟子晴道别:“喂,madam,不讲啦,我要去泊车了。”
没有谭兆初挡门,许学礼四人十分顺利地见到了谭思乐,“我们是西九龙重案组,周静娴死了,你有什么情况想同我们反映吗?”
“阿娴,阿娴怎么会出事?”谭思乐吓得面色惨白,“难怪她这几日都没来医院看我,我早该想到的。”
许学礼扫了一眼谭思乐身上重重缠绕的白布,“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
谭思乐眼神躲闪,“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。”
许学礼正色道:“谭思乐,讲实话我们才能帮到你,帮到周静娴。”
“是阿飞同阿Dee打的,”谭思乐低下头,抿抿嘴,“静娴将阿翔同社团鬼混的事告诉了阿翔的父母,阿翔被父母痛骂,一时气不过,要殴打静娴。我为了保护静娴,被阿翔打进了医院。静娴有劝我报警,如果我……”
阿翔同阿Dee果然在说谎。
“喂喂喂,阿sir,madam,讲了多少次,思乐他需要静养,你们警队有没有同情心啊?”谭兆初很不合时宜地赶到,将许学礼四人赶出了病房。
钟子晴忍无可忍,质问道:“谭生,你儿子被打成这样,为什么不报警?”
谭兆初一脸吃了屎的表情,“呸呸呸,报什么警?家务事,家里毕,再说周静娴已经死了,报警有什么用?”
钟子晴皱起眉:“谭生,你不知道谭思乐的伤是你侄子阿翔打的?同周静娴无关?”
“Madam,阿翔是思乐堂弟,血浓于水啊!怎么可能会打他?”谭兆初翻了个白眼,“思乐脑子有问题,他说的话不能信,阿翔就不同,乖仔一个,我将来还要指望他养老送终。”
“谭生,脑瘫不等于脑子有问题。”钟子晴纠正道。
“哎,阿sir,madam,我要去照顾思